阿朱:“萧大爷,我有几句不知进退的话,说了你可别见怪。”
萧峰:“怎地这等客气起来?我当然不会见怪。”阿朱道:“我想智光大师那几句偈语,倒是十分有理。什么‘汉人契丹,亦幻亦真。恩怨荣辱,俱化灰尘!’其实你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好,又有什么分别?江湖上刀头上的生涯,你也过得厌了,不如到雁门关外去打猎牧羊,中原武林中的恩怨荣辱,再也不理。”
萧峰:“这些刀头上挣命的生涯,我确是过得厌了,塞外大漠中驰马放鹰、纵犬逐兔,那当真是太平得多。阿朱,我在塞外,你来瞧我不瞧?”
阿朱:“我不是说‘放羊’么?你打猎,我便放羊。”
萧峰:“阿朱,你对我这么好,不以我是契丹贱种而厌弃我么?”
阿朱:“汉人是人,契丹人也是人,哪有什么贵贱之分。我喜欢做契丹人,这是真心诚意,一点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