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5日起,山东青岛市南区投入150万元,为前海一线的24座公厕免费提供卫生纸。据说免费手纸非常受欢迎,并且“一纸多用”,有的用来擦手,有的洗完脸后拿来当毛巾用,还有的拿来擦脚、擦鞋……对此,管理人员也很无奈。
过度使用甚至浪费,固然不应该,但对这一现象,也不值得反应“过度”。正如公厕管理员所称:“广场客流量大”,所以免费卫生纸使用速度非常快。一些人可能不太自觉,既然是免费的,就难免随意一些;但平心而论,洗过脸后,用卫生纸擦一擦脸,如果有这个条件的话,你还真不能说这有多过分。公共管理部门,应该早有预判,也可以适当提醒、适当引导,但不必上纲上限。
当下国民素质,从总体上来说,确实有待提高;但动辄斥责国民素质低的人,有时候也是一叶障目。还是拿卫生纸说事,星级酒店的卫生间,多提供免费手纸,这部分成本可以算到、消化掉,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还得消费者自己买单。也未见酒店对公共卫生间的手纸消耗量大惊小怪的。最值得一说的是,像肯德基、麦当劳这样的洋快餐,就值得我们一些公共服务部门学习。作为企业,这些快餐店没有对因内急而来行“方便”的人拒之门外,也没有对行“方便”的人怎样使用卫生纸而过分“敏感”,那是不是就能说明到这些地方行“方便”的人“素质高”呢?恐怕还是同样的一群人。不反思公共服务的质量,而对投放免费卫生纸心有戚戚,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很多时候,国民素质是由环境决定的。当整体非常洁净的时候,并且服务人员工作很到位,这就会给来此环境中的人产生一定的压力,形成一种氛围。比如,到电影院看电影,确实还有一些人大声说话,高谈阔论的,但当被更多的人侧目而视,他会感受到压力。慢慢地久了,这就形成了一种公共场所的规则,这种规则也会慢慢地内化为习惯。更比如,随手丢垃圾,如果垃圾筒随处可见,且垃圾筒边上被清理地非常干净,乱丢垃圾的人也会有所收敛。反倒是一些公共服务部门,服务不到位,看到市民的表现稍有不满,便大呼小叫的、斥责“素质差”。
对公共管理部门来说,不要把自己放到一个素质测试的考官的位置。这本身就是有点错位。公共管理部门能够释放多大的善意,就能获得公民的多少正向反馈,这是一个定律。不信,可以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