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作品供不应求
2014年4月的“全国十大公共图书馆借阅排行榜”(下文简称“排行榜”)在内容上与前面几个月并无差异,依然显示出了不同城市的不同阅读风格与读书层次。“门槛高”的国家图书馆依然一枝独秀,以《中华民国史》、《吴晗全集》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这样“高端”的读物并以“零网络小说”的上榜率傲视全国其他图书馆。而上海图书馆又依然以几乎整榜的网络小说(除却金庸、黄易之外)成为全国独一无二的一个个案,上述格局与先前排行榜类似,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深入来看,仍然有两点问题值得探究。首先是莫言的作品依然在不少图书馆有上榜。其不但在首都图书馆占据了一席之地,且在青年读者占主流的广州图书馆占据了六席,甚至在整体阅读层次不高的重庆、山西两地图书馆都有上榜。
莫言获奖至今已有半年多时间,但“莫言热”仍未在民间消退则是不争的事实。因为与莫言相比,王安忆、余华与苏童等传统主流作家,均无上榜的机会。由此可知,图书馆借阅排行榜的呈现,与文本质量高低不成比例(甚至有时成反比),新闻舆论仍然在较大程度上决定了读者的借阅倾向与阅读选择。
毕竟,除却莫言之外,纯文学作品在这一百席的榜单中并不占任何优势。这从另一个侧面也反映出了国内读者对于纯文学作品的接受态度。包括国家图书馆在内,当代健在的主流纯文学作家并未有机会能够跻身读者关注的热门作家之列——尽管公共图书馆里还包括相当一批老龄读者,但他们在选择图书的时候,依然未将这些传统作家纳入备选范畴。
因此,我们不难看出,“莫言遇热”的背面,恰是“纯文学遇冷”,即使莫言获奖,亦未能拉动国内读者对于主流纯文学作家的关注,而是只关注莫言本人,在今后更长的时间里,当“莫言热”在新闻舆论的语境中消退之后,那么,纯文学作家是否能在这个榜单里跻身一两席?笔者仍报以谨慎的乐观态度。
其二,“类型小说”依然热门,以官场、穿越、悬疑、宫斗与家庭伦理为主题的小说在全国绝大多数公共图书馆的借阅排行榜上都占有一席甚至多席之地。类型小说日渐影响深入,这已经成为了国内图书出版市场不可回避的现实,理应引起出版方、读者与研究者的共同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