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上海气温急剧上升,已经达到40多摄氏度,每天下班回家都热得不行,更别说做饭了,那么这个时候吃什么好呢?
在江浙沪一带,立夏前必吃的食物就是烧火,上海人更是愿意吃任何与烧火有关的东西。那么烧火到底是什么呢?
这种腌制食品可能是腌鸡、腌鸭、腌鹅、腌牛肚、腌鸡翅、腌凤爪,当然最常见的还是腌毛豆。
一盘劣质食物,两瓶冰啤酒,一阵阵携着热浪的微风,仿佛夏天才刚刚吹过。
吃坏东西,《楚辞》里的一段浪漫故事。
发酵毛豆
“坏”还不够,还要加上“好”——“坏”与“好”,这两个汉字原本有着令人担忧的形象盐?h鸡爪的做法,但接触到中国人身上,立刻就由腐朽变为神奇,成为一盘散发着阵阵香气的美味佳肴。
本品酒糟来源自古,古人用粮食酿酒,所剩的酒糟称为酒糟,据记载,早在先秦时期就有食用酒糟的习俗。
屈原在江边时,心里想着:“世间浑浊,唯我清;众人皆醉,唯我清醒。”渔父回答说:“众人皆醉,何不食其渣,饮其酒?”虽然读起来有些费劲,但不难从中一窥先秦古人的饮食景象。“歠,饮也。醨,淡酒也。”一群衣冠楚楚的王公子孙坐在地上,捧着渣滓,喝着淡酒。后来,这句话成了成语“哺渣歠醨”,意思是随大流。
吃糯米之风,随先秦而传,至东晋,以酒香食之,已成风俗。此时,吃糯米已不再像先秦那样难吃,糯米已演变成美味的糯肉。
不值得在正式场合出现?不好:不存在。
劣质品的魅力到底有多大?只要看看《青衣录》里的记载就明白了:
“隋炀帝到江都,吴忠用酒酿螃蟹进献,每进献时,都把蟹洗净,贴上金龙、凤凰、花卉、云纹等图案。”
这就是吃货对待美食的基本态度,皇帝吃之前还会亲自擦拭蟹壳,再贴上特制的金龙凤纹,这有多稀罕啊!
《红楼梦》第八回中写道:“宝玉昨日夸赞东府珍嫂的鹅掌好吃,薛姨妈连忙拿自己腌制的鹅掌给他尝。宝玉笑道:‘这下酒真好!’薛姨妈便命人拿上等酒来。”不难看出,“鹅掌鸭舌”也应是大观园里一道常见的下酒佳肴。
如果你翻阅文学经典,你仍会发现发酵食品随处可见。《水浒传》中有一篇写道:“潞城县有个卖发酵食品的人,名叫唐牛儿。”当时,卖发酵食品成为商人谋生的职业,可见发酵食品的盛行程度。
《红楼梦》中,宝玉特别爱吃薛姨妈家的腌鹅掌,贾家厨房的腌鹌鹑也深受贾母的青睐,甚至撕下一两块牛犊肉来尝,可见其美味程度。
唐鲁孙在《唐鲁孙食话》中也留下了一段珍贵的回忆:腌制鱼一定要用青鱼,活青鱼要用大籽盐涂满鱼身内外,腌制风干后用糯米酒浸泡,待纤维坚韧、肉色鲜红时,将原汁原味的糯米酒堆在鱼块上,加入姜丝、葱丝、猪油丁,用小火蒸熟,直至香味四溢,让人心醉神迷。
美食家袁枚的《随园食单》中,就有腌制肉、腌制鸡、腌制鱼、腌制菜的菜谱,就连蔬菜,也都腌制过,以增添风味。
这是什么味道?苏州美食家陆文福对此深有感触。他说:“发酵食品的味道比酒醇厚,比酱清淡,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然,同时又自然带着一种世故的深沉回味。”我只能说,很准确!
你看我背后有这么多大牌明星撑腰,我的命(来世)有多难,你们都知道吧?
烈日炎炎,不是折磨,而是让人心疼。
就这样,凭借着耐心和实力,“造火”破茧而出,脱离了“造”字。它不是劣质,也不是糟粕,而是造火,自有体系。元代戏剧家白朴说:“造火有两功,酒为千古兴衰。”普通人说得更直接:“凡入口中之物,皆可为造火。”
灶火是饮食界的一朵奇葩,而且并非只在上海有。
江南自古就是稻米产地,也是米酒的故乡。农民有酿米酒的习惯,俗称“老白酒”。加点红曲,就成了米酒。秋收之后,粮食入仓,家家户户都开始酿米酒。酒多了,酒糟自然就多了。
旧时,吃酒糟需要花不少功夫来制作酒糟酱。说到吃,中国人不怕麻烦。先把酒糟反复磨成糊状,倒入米酒,加少许盐,用勺子搅拌均匀。用盘子盖住碗,静置半日以上。最后用纱布滤出汁液,这就是香气扑鼻的酒糟汁。将做好的食物煮熟晾凉,再浸泡在酒糟酱中。这就是熟酒糟的烹制方法。
另一种烹制生酒糟的方法,风味独特。将酒糟与米酒按比例混合,加水调成酒糟糊,涂在生食上。冷藏三天后取出,漂洗干净,再蒸食或煮成汤,香气独特。
醉、枣均以酒为媒介,故有“枣、醉一家”之说,但二者仍有区别。
发酵食品味道醇厚,而醉食味道爽口。美食专家赵恒在《食客随笔》中对此有深刻的论述。他说,发酵食品与醉食的区别就在于有“火”与无“火”,发酵食品是慢慢浸透的,去火需要下功夫。
在我的口味里,虽然都是凉菜,但发酵食品的口感更丰富细腻,变化多端。需要细细品味盐?h鸡爪的做法,让味道在舌尖一层层绽放。放入口中,先尝到食材本身的质感,或脆、或糯、或韧,再尝到隐藏的酒香,再尝一口,也有不同风味的香气。发酵需要时间,时间会产生浓厚的东西。
时间让简单的食材变得鲜活起来,就像我们日常的阅读和写作,日积月累,最终我们的生活就像一罐腌制好的糟粕,香气扑鼻,回味悠长……
(ps:说了这么久还没把菜谱发出来,哈哈,有点无赖,今天只是预告一下,明天才正式把菜谱发出来。)